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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改革500周年特刊】宗教改革神学

2017-05-27 真理与自由

宗教改革神学

            
  基督教宗教改革产生了一项神学,这个神学以神为中心,对神主权的荣耀以及在人的救恩上他恩典至上等观点,都作了确定的陈述。 
  
  根本的原则  

  宗教改革对马丁路德来说是一项革命性的发现,那就是神的义就是“我们被称为义的那个义”。他相信中古世纪的思想家曾经误导了基督教,说人若坚持行道德与合理的事,就能在神面前赚得功劳,并使罪人得救。但是罪恶可怕的结果已经使得人的意志无能为力,以致人不能讨神的喜悦。然而,由于路德仔细考查保罗的教训,引领他在耶稣基督里得到确信——是神所赐给的信——罪人得到白白完全的赦免。他发现得称为义,并不是靠着自己的功德,乃是因为基督得胜了罪恶、死亡、律法与魔鬼,并且基督把这个功劳给了他。魔鬼这个“暴君”把罪人当作奴隶,所以称义是个法庭上的名词,宣布赦免,并非依靠人的什么功劳。
   
  所有的宗教改革家在此事上都追随路德。加尔文的确坚持,罪人能够有信心,并使他重生而有新生命,完全在乎圣灵隐而未现的工作,因为一定要相信基督,意思就是说与基督有属个人的联合。由信而来的义,在善行上有如此的表现,是由此联合而来的。但此项“双重称义”并没有危害及对唯独因信称义主要的强调,乃是了解到称义与成圣之间关系的方法。改教者无意轻视在基督徒生活中道德的价值,但道德生活乃是因信称义的结果,而非称义的原因。 

  改教者也同意圣经的权威。对路德来说,圣经乃是神的话,  人在圣灵的默感之下写成的,所以它的正确性是没有问题的——不  但是一般的教训,就是圣经的微末之处也是正确无讹。这并不妨碍  对圣经传译的批评态度;为了尽可能的洁净圣经原稿之研究,希伯  来文与希利尼文的知识是必要的。圣经乃是为神子民全体所有,因  此将圣经译成各国的文字势在必行,丁道尔曾经问过:“除了用人本国的语言清楚解说圣经,大众如何能明白真道呢?” 
   
  圣灵和神乃是圣经的真正解释者,正如慈运理在他所著《神话语的清晰性与确实性》(一五二二年)一书中所解释的。教皇并没有解释圣经的独霸权。路德在他所写《告日耳曼基督徒贵族》(一五二O年)一书中说,解释圣经的关键并没有只给了彼得及其罗马的继承人,“乃是给了全体会众”。加尔文把他改教前辈的内觉集成较为更有系统的形式。他强调圣经本身的正确性(要义卷一,五章二—四节),因为圣灵内在的见证,在信徒心中证实了它的客观见证。因此,圣灵与圣经间的关系是密切的。如果彼此分开,要么是拥有一无生命的圣经偶像,要么就是属灵热心的狂妄。 

  应用 
  
  这两项原则(唯独相信与唯独圣经)导致显著的效果。由于此项应用而导致对中古世纪的信仰与实践的重大改革。教会的传统若  离弃了圣经就不能算是正规的准则。那意思就是说将比喻式的解经予以严厉的削减,坚持圣经的解释应当根据经文的文学与历史的意义。炼狱的信仰之所以遭到遗弃是因为它缺乏圣经的证据。对圣徒及童贞女马利亚的崇拜在基督为神与人之间唯一中保的教义亮光中被粉碎无遗。 
  
  另一方面,其他与圣经一致的教义与信仰声明均为保存。即如三位一体与道成肉身的正统教义均被保存持守,以及解说该教义的信经,如使徒信经、尼西亚信经与迦克墩信经。不久改教者又有了他们自己的神学解释。路德虽然没有神学上的系统解说,但他却出版了不少的书,在这方面贡献极大,其中有他一五二O年的论文、加拉太书与罗马书注释,对了解他的神学思想都是非常重要的。墨兰顿在他的“教义要点”中企图表白路德宗神学的系统解释,于一五二一年出版。此外,路德宗运动产生了奥斯堡信经(一五三O年)作为其信仰的确定解说。慈运理也出了他的神学最成熟的表白,就是于一五二五年所写的《真伪宗教》。但最值得骄傲的,就是加尔文的《基督教要义》。一五三六年初版经过数年后又增订为洋洋大观的一五五九年版的杰作。他采用使徒信经为蓝本,将他所写的这部要义成为研究圣经之学者的课本。因此,若有什么人断章取义地以预定论或神之主权的专一教义来解说他的思想那是不智的。应以全部教义的均衡论法来评断他的特殊性格,每一项论点对圣经教训的丰满性都作协和的贡献。 
  
  因此,抗罗宗宗教改革发出了广大创造性的神学力量,所提的几项建议特点只不过是部分的而已,即如:“唯独相信”,“唯独圣经”,“唯独基督”,“唯独恩典”与“唯独神荣”。 
   
  不同的着重 
   
  纵使在改教者所接纳的大公教会共同的纯正信仰方式的神学范围之内,都有各种不同的着重点,即如在神的教义上就有新的强力点。路德在“十字架神学”的解释中介绍了锐利的内觉,他说到荣耀之神彰显祂自己,在降卑与受苦的神秘中,又隐藏祂自己的吊诡性(paradox)。对加尔文来说也有这同样的情形,神不再是远在天边而静止的神,乃是一位以大能与革命性的方式来参与人间历史的神。对他们二人来说,神的恩典并不是如中古世纪神学那样非人格化的性质,乃是一位格的参与。 
   
  在基督论上,改教者也有不同的着重点。路德总是强调基督位格的专一性,而慈运理与加尔文却着重基督二性的分清。在加尔文这方面,因他高举基督的神性以致受到人的指责,以为他轻忽基督的人性,另一方面,有些重洗派如Melchiorites反对迦克墩会议的定义,而主张耶稣的身体是“属天的肉体”,是在童贞女马利亚腹中特别孕育的,与一般人有肉体根本不同。 
   
  在对律法与福音之间的了解上着重点也有分歧。所有重要的改教者对于罪的根本影响采取严肃态度,并拒绝中古世纪的教义说人的本性恩赐只不过是部分地受到堕落的影响。相反的,人的意志已遭受罪的奴役,有如路德在他所著《意志的捆绑》(一五二五年)一书中所显示的,他的心志已被昏暗了。对路德来说,律法的主要功能就是叫人知罪。律法只能斥责,但不能救人。唯有福音才能救人。所以路德及其同工墨兰顿将律法与福音予以分清。加尔文并没有忽视律法在显明需要救主的斥责方面,但对他来说律法的主要功用乃是在感化得称为义的罪人步向道德的完全。因此律法与福音是共同合作的,因为恩典之约为律法有所安置。将加尔文主义的道德行动主义介绍到个人与社会生活中的就是这项信念。 
   
  根据奥斯堡信条,教会乃是“圣徒的会众,在此会众中福音得到正确教导,圣礼得到正确执行”。对此界说加尔文也表同意(要义卷四,一章八节)。关于教会的性质,当然加尔文与路德意见很接近。真教会唯独为神所认识,是称义之罪人的团体。但在日内瓦与威顿堡的有形教会,也包括没有得救信心的假冒为善之徒。那就是说有形教会是一个混合的团体,只要是确保福音的正确宣扬以及圣礼的正确执行,这教会仍不失为真教会。加尔文不像路德,他相信教会必须时常自我检讨。教会的会友也必须接纳牧者的管教来洁净教会,正如神职人员借着神的话来测验他们所信的教义。教会的改革并非仅在于行动,乃是一种程序。改革宗教会必定是不断在改革的教会,并不像罗马天主教那样认为教会历久不变,总是一样的教会。 
   
  圣礼 
   
  改革宗之所以反对罗马天主教圣礼的制度,乃是由于严谨遵守圣经标准的应用。攻击天主教圣礼的不合圣经是由路德在其所著之《教会被掳至巴比伦》(一五二O年)一书中开始。基督在十字架上的死,为世人的罪已经完成,并且是最终的献祭。弥撒乃是那无血献祭的重演,因此受到拒绝。弥撒也不当视为一项功德的作为。圣餐乃是基督给祂百姓的礼物,乃是信徒向基督献上的赞美与感恩的祭物。虽然路德于一五二O年仍提到补赎礼认为是圣礼之一,但是抗罗宗始终认为基督只设立了两个圣礼:即洗礼与圣餐。 
   
  此外,改教者企图消除天主教在神甫与平信徒之间的区分。路  德说,“据传教皇、主教、神甫与修士乃为属灵的阶级,而君王、爵士、艺术者与农民乃为世俗阶级。这乃是人为的一大谎言……所有的基督徒实在都是属灵的阶级”(《致日耳曼贵族书》一五二O年)。这就是“信徒皆为祭司”的原则。教会中所有的职员乃是共同信仰  的共同服事的职事。    

  虽然改教者都一致谴责天主教的圣礼,但在取代那些圣礼教义的圣经教义的正确性质上却各执己见。路德与加尔文同意洗礼是奉三位一体神之名用水施洗,那只不过是神赦免罪的保证的标记,与基督之死与复活有密切的关联。而且洗礼是终生悔改的承诺。他们也同意给婴孩施洗是合宜的,这是根据神与父母立约的好处,也应用在他们的后裔身上,而且耶稣曾经祝福过婴儿并声明说,“在天国里正是这样的人”;又因为(在加尔文来说)圣灵要在婴儿的人格中秘密地有所作为,正如在施洗约翰和耶稣的身上一样(要义卷四,十六章;路德著《神圣的与蒙福的洗礼》,路德全集三五)。 
   
  婴儿洗的合法性受到重洗派的反对。据他们来说,除非先有圣灵内在的洗礼,仅仅用水一洗是无用的。水洗礼是信心委身的外部表记。婴儿既然没有信心的操练(运用),所以他们不能受洗。这就是趋使Gorge Blaurock与Conrad Grebel拒绝婴儿洗礼的立场,于是发起重洗运动,叫那些有此信念的人重新受洗。他们也反对改革者所明定的原则,即教会乃是“混合体”,教会并非一定要包括绝对信实的会众。如此的立场惹起了当权者极力的反对。 
   
  同样,在抗罗宗内有关圣餐的问题也引起苦毒的抱怨。在马尔堡会议(一五二九年)为参与者所签署的信条第十条中,为了圣餐寻求一共同主张,大家同意圣餐应当用两种方式来纪念,弥撒不当视为一种善功,为活人与死人获得赦免,乃是耶稣基督之身体与血的圣礼。他们关于在圣礼中基督临在的真正性质未能达成协议。路德主张“在圣餐中我们真正地吃基督的身体”。慈运理拒绝了在圣餐的饼与杯中基督真的临在。他们主张基督的身体是在天上,是不能遍在的。然而他的神性是遍在的,受圣餐的培养乃是借着内心的相信与基督的灵有分。所以慈运理并非反对基督在圣餐中的临在,但他却坚持那乃是真正属灵的临在。可是路德却坚持不变。当基督说  “这是我的身体”时,祂说这个“是”字应当按字面接受,不是比方的意思。这个分歧到如今尚未和解。 
   
  加尔文对以上两种解释都不同意。他在要义第四卷中关于他目己的立场作了详细的解释。圣礼若离开福音是毫无功效的。圣道与表记是相辅相成的。此外,圣礼之所以能发生功效,乃是圣灵在参与者心中作工。这乃是说,在圣礼之中,在神与信徒之间有一种位格的而非机械的关系。基督乃是圣礼的真正实体,饼与酒乃是基督所备的无形食物,即它的身体与血的表记。基督的肉身并非是遍在的,不能因举行圣餐礼时说“这是我的身体”,就能把基督的身体从天上带到桌上来。其实乃是说感谢圣灵的工作,赴餐者被提到属天的境界与主有交通。所以在圣餐中有一真正的属灵与个人的基督临在。但在抗罗宗团体中这些决议还没有得到共同的支持。 
   
  着重救恩完全是出于神的工作的恩典神学必定要特别注意神预定的圣经教义。救恩完全是神的工作。信心的本身是神白自的恩赐。因此,不信也是出于神吗?主要的改教家同意神拣选信徒得永生,并根据他自己的美意确保他们至终必得救,并非因为他们的任何功劳。加尔文对于神的拣选作了极仔细的研究。但他承认他未看出,“除了与被遗弃对比之外”怎能蒙拣选得永生(要义第三卷廿三章1节)。然而他却没有把拣选与遗弃放在平行的根基上。神主动地拣选那些他要拯救的人,“放过”那些被遗弃的。虽然如此,加尔文深知,纵使这个“放过”也是根据计划的,因为被遗弃者“被神的公义审判所提起,为的是在他们的被定罪中彰显它的荣耀”(要义卷三,廿四章l—4节)。 
   
  那些主张极端宗教改革的份子不接受此项预定论。但抗罗宗改  教运动乃是一强有力的理智上的成就;对现代文明有深远的影响。 

  (原载《信仰与生活》1989年7—12月,请链接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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